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行走,在远离家园的幽径上,把足迹和苔痕一起留给泉水渗漉的青石。
向那蓊郁的林带行去,到树下,寻落日题在红叶上的诗行。溪行何处,不必在意,只要夕阳正红,晚风飒飒,一片片叶子在夕辉中轻舞。
水是澄澈的,白石凸显。源头何在,归向哪里,且不去管它。只那清溪红叶,白石劲草,斜阳一轮,紫峰数点,低眉仰首之间,清幽旷远,也已足矣。
穷尽脚下的路,且向榛莽行去。归途,就留它在身后守望。处处藤蔓古木,足以荫滞乡心,更何况清流淙淙,群鸟旋飞,猿声悠长,钟音静远。
坐也罢站也罢,在属于自己的空间,无需刻意。衣冠简朴没有什么,只要心灵充盈;独处此间,看山看水看风看雾,看盘结纠缠的长藤下饮涧流,看曲折迂回的山路练旋苍空。
云是白云,悠然来去,如终极意义上的人生在人世间留走,光阴茬苒,四季无分。起身之际,就已注定此身与山川同在。云烟过眼,即如记忆的片段,时而清晰时而朦胧。
时空终要成全一切,它们是无极的。边缘或许就是中心,而行走是唯一的。只有行走,才是对生命无言的诠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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